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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04-16 19:59:29

好世

编辑:黑白熊盒 更新时间:2025-04-16 19:59:29
好世

好世

故事主线围绕【史那烬,窦贺,肖京墨】展开的古代言情,替身,大女主,虐文小说《好世》,由知名作家“黑白熊盒”执笔,情节跌宕起伏,本站无弹窗,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9574字,1章节,更新日期为2025-04-16 19:59:29.999110。目前在本网 【jrlne.com】上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好世

作者:黑白熊盒 总字数:9574

类型:古代言情,替身,大女主,虐文

好世_精选章节

我是庆朝最受宠的公主。

父兄死后,我跑去玄朔部寻求特勤庇护。

明明我欺骗了他,可最后他却跪在地上祈求我的原谅。

1

我是庆朝百年来最受宠的一位公主,未及笄时便有了自己的府邸。

我以为我是这世上最快乐的女子,有疼爱我的父母,和总是逗我笑的兄长。

直到及笄礼那日,一切都变了。

亲眼看到父兄死在自己面前,一瞬间脑袋异常沉重。我想,或许是这凤冠太重了,压得我可真疼啊。

我哭着伸手去拉住父皇的手,但是母后硬拖着我离开。

跑到皇宫的一处角落,有一个被杂草覆盖的狗洞,母后让我爬过去。

轻盈柔软的丝绸被碎石杂草划破,光滑白嫩的手臂被割出一道又一道的口子,鲜红的血珠不断地往外冒。

终于爬了出来,透过洞口,看向母后。我呼喊着她,让她跟我一起离开。

正当她向我走来时,身后的利刃瞬间穿透了她的身体。雍容华贵的母后好像一下子就变老了,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。

捅她的是一名太监,他的脸上充满着激动,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善事。

我想再爬回去,内心只有一个念头:不能把母后一个人留在这里。

母后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臂,似乎想把我推走。她的口中不断地冒出鲜血,眼里透出哀伤。

我边哭着,边拽着她的手,“呜呜……母后,你和儿臣一起走……呜……你牵着我的手,我带你…你走,求你了……”

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,用力的把我推了出去,她说:“听话,跑!”

我看着远处将要靠近的士兵,我往后退了退。

母亲眼里的光逐渐黯淡,嘴里还说着些什么,声音很小。别人或许没听见,但我知道,她说要我好好活着。

我拼了命的往前跑,头发跑散了,衣裙也脏乱的不成样子。

原本鲜亮的红色变得脏污不堪。

身后还传来一阵阵脚步声,他们来抓我了。

或许是跑得太过剧烈,我的心脏一抽一抽地疼。

听着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,我以为我有希望逃脱了。

直到看见面前的悬崖,我瞬间绝望,我想老天可真有意思,都到这份上了,还要戏弄我一番。

身后原本消失的声音重新出现。

“同乐公主,您老老实实同我们回去吧。别弄得大家都难看,窦将军中意公主,您若是回去,待他上位,您还能当个妃子,荣华富贵少不了您的。”钟统领笑着说道。

我看着他们得意的面孔,心中一阵恶心。

钟统领是父皇一手提拔上来的,他的母亲在他中举后就因病离世。父皇看他可怜,给他承诺:守孝三年后,回朝廷仍能做军需官。

记得当时父皇同我说,钟统领是个有才之人,若是忠心耿耿,未必不会有个好出路。

而如今却做出此等忘恩负义之事。

我冷笑一声,道:“钟统领,你可真是一条忠心的好狗。”只不过忠心的不是父皇,而是反贼。

说完,我看向身后的悬崖,几枝枯木横在悬崖壁上,下面是湍急的水流,看着有些心惊。

与其回去屈辱的活着,倒不如直接跳下去,说不定还能博得一线生机。

我转身一跃而下,他们似乎也没想到我会真的跳下去,满脸震惊。

若是有机会活下去,我必叫你们血债血偿!!!

2

风声似是在呜咽,像是在替我鸣不平。

......

再次醒来时,我只感觉身体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疼痛。想抬起手,却被身上的被子紧紧地压着。

忽而耳边传来一阵温润的声音,“姑娘,你先别动。你伤势严重,还需好好养着。”

我看着站在门边的白衣男子,心里有些警惕。

他似乎看透了我内心的想法,好看的眉眼带着些安慰,笑着说道:“我叫肖京墨,这里是梨花村。你应该是从上流河道流下来的,宋大姐洗衣服时发现了你。”

“在下略懂些医术,便擅自为你医治。冒犯了姑娘,还请姑娘原谅。”

思考我如今的状况,他说的应该是真的。

我正想出声道谢,喉咙却一阵干涩。

肖京墨快步走了过来,拿起床边的碗,蹲下身,给我喂了些水。

我清了清嗓子,轻声道:“多谢肖医师的救命之恩,若有机会,我定衔草环相报。”

身体在肖京墨照料下,逐渐好了起来。

只是身体很虚弱,多走一会儿路,就不停地喘。

这些日子,整个人过得都有些恍惚,不断回忆着我这前十六年的时光。

父皇陪我练字,母后亲自为我缝制衣物,还有我那“讨厌”的哥哥总是抢我的东西;一桩桩一件件在我的脑海里反复重映。

昨夜下了雨,外头散发着泥土的气味,一缕一缕地传进屋内。

我躺在肖京墨自制的躺椅上,从出事后,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放松。

我甚至想不如就这样过下去吧,可下一刻血流成河的场景再一次印在我的脑海中。

正想着,肖京墨就拎着一篮子的蔬菜回来了。

日光照在他的发梢上,像是散落的碎金。他的瞳孔是琥珀色的,像是陈年普洱泡出的茶汤。

真是不懂,这样简陋的地方居然能长出这般出色的人。

他叫我先坐着,别乱动,而他去准备饭菜。

日子也就这样过去了半年,我原本残破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,只是脖颈下面有一条又粗又长的疤痕。

估计是被树枝划破的,伤口太深,消不下去。

每次肖京墨提到这事,总是面露愧疚,说是怪他医术不精,没法帮我消除。

看到他这样,总是想笑,他可真是菩萨心肠。但若是没有他,我坟头草都有一丈高了。

后来,一次官兵巡查到了这里,问他这里有没有藏匿逃犯,随后拿出一张纸打开,上面赫然出现我的画像。

而肖京墨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,温声道:“未曾。”

村里人见如此,也都统一了口径都说未曾见过我。

最开始,我只是告诉肖京墨我叫“阿好”,好是好好生活的好。他也没多问,也就这样唤了我半年。

直到这件事情的出现,我发觉我该告诉他真相了。同样,我也该离开了。

这样舒坦的生活让我差点忘了仇恨。

我在木桌前等啊等,终于等到他出诊回来了。

我叫住了他,“我们聊聊吧。”

肖京墨懂了我的意思,放下木箱,走了过来。

我倒了一杯茶,望着他,轻声道:“你准备好了解我的故事了吗?”声音带着些颤抖,是我自己都不曾发觉的逃避。

肖京墨握住了我微微发颤的手,“你...要是不想说那便不说了,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。你的过往,我不在意。”

他的目光太过坚定,倒使我有了说出去的勇气。

木桌上的烛台闪了又闪,红色的蜡烛滴落,像是母后临死前留下的血泪。

到了后半夜,我才同他讲完了我的身世,我的痛苦,我的快乐,我的所有。

肖京墨伸手递给我一个帕子,我才发觉我早已泪流满面,溃不成军。

他伸手搂过我,温暖的手掌轻轻拍着我的后背,温声安慰:“我尊重你的想法,若你坚持复仇,我会尽我所能地去帮助你”

我拒绝了,他这样风光霁月的人,怎么能染上鲜血呢。

在我准备离开时,肖京墨拉住了我,“官兵仍在周围待着,你若是现在离开,必定会被他们发现,先留在这里,以我妻子的名头。”

想了想又说,“我在这儿长大的,肯定是能保全自己的。等他们走了,你再离开也不迟。”

我听了他的话,在这儿接着住了一段时间。

这些日子,肖京墨对我倒和往常一样,依旧唤我“阿好”,唯一变化的就是比平时回来的早些,像是生怕我离开一样。

我也问过他,可以叫我原本的名字。可他说,依旧唤我阿好,是因为他也希望我能好好地生活,好好地照顾自己。

听到这种话,我还是忍不住想哭。若是阿兄还活着,说不定他又要说我是好哭精呢。

当日及笄礼时,父皇还未给我取小字。阿好,就是我送给我自己的。

……

3

后来,看他对我放心了,我还是选择了离开,只留了一封信向他告别。

要是我当着他的面离开,他那么犟的性格,肯定说什么也不会让我自己一个人离开的。

像肖京墨这样善良的人,可别让他插手我的事情,要不然我欠他的下辈子可能都还不清了,所以让我一个人来做就好啦。

可能我做过最对不起他的事就是走的时候,把他的干粮都带走了吧。唉,若是有机会回来,本公主一定加倍还回来的。

自从来到这梨花村,几乎都没怎么走过远路,如今才发现这里的环境这般清新淡雅。

看见路边仍贴着逮捕我的文书,只是贴的有些久了,上面的字迹都模糊了许多。

心中一阵冷笑,我都跳下悬崖了,却依旧还要逮捕我,真是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啊。

离开肖京墨家里时,从他那儿顺了一顶帷帽,想来这可真是一个正确的做法。

随后,我走进京城里那座天下闻名的青楼里。

曲筝,闻名庆国的花魁。但别人不知道的是我曾救过她的性命。

而她答应过我,若有需要,她定以命相报。

她看见我时,神情有些恍惚,眼中蓄满泪水。抱着我就大哭了一顿,嘴里还鼓囊着:“我还以为你死了呢,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啊...呜呜...”

我轻声安抚后,便也向她说明缘由。

曲筝最开始有些反对我这想复仇的想法,不愿我以身涉险。

但看我如此坚定,便也没再劝,也答应我帮我调查。

有一日,曲筝找到我,告诉我这段时间她查到的信息。

“玄朔部。”

“玄朔部应该是这场叛乱背后的主谋,这是我一个顾客醉酒后被我套出来的。听他的意思是,玄朔部给窦贺提供兵草人马,协助他发起这场叛乱。而窦贺为何没有自己上位,反而扶持你家千里之外的旁支上位,我想为的是堵住天下人之口,而那南宫淳只是一个傀儡,真正掌权之人是窦贺。”

听到玄朔部时,我便想到我猜测的是正确的。

单凭窦贺一人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包围皇宫,并且这么快的解决那么多相关之人。

唯一可能的情况就是窦贺勾结外族之人,而又能在短时间内获得这么多兵马,只有玄朔部可以做到。

而我下一个目的地就是玄朔部。

整理好衣物,我便向曲筝告别。

她深知我的复仇的决心,并没有再劝,只是给我的行囊里塞了很多银两。

前往玄朔那等极寒之地,路途总归是有些艰难的。

最开始带着的干粮和银两早已被用完,饿的时候,就去找些野草充饥。

快要冻死的时候,只能把死人身上的衣服扒下来套在身上。

为了顺利进入玄朔部,我特意将自己打扮的更加潦草,只说是中原逃来的难民。

中原人在部落里只能是最卑贱的奴隶,做着最脏最乱的活。

有天,我照往常一般,同绿菁去浣衣房浆洗衣物。

正同她聊着天,一阵疾风擦过,一队人马疾驰而过。绿菁一把拉过我,跪了下来。

我意识到马匹上的人,在玄朔部应该地位不凡。

待掀起的尘埃落定,我和绿菁接着往前走。

“马上的人是谁呀?这么威风。”我试探性地问道,我想若是接近这样的人,从他那套到消息,哪怕是一丁点对我也是有益的。

绿菁扬起骄傲的笑容,“他是阿史那烬,是我们玄朔部里最勇猛的狼!”

“他是被可汗捡回来的,听部落里的人说,他是被白狼王养大的,刚回来时凶的很。”

“不过他以前很少出现在这里,都在外头给可汗办事。要不是有他,我们估计到现在也没法和中原交易,过上现在这般舒坦的日子。”

我正听着,绿菁突然挽住我的手臂,笑着问到:“你们中原人用的衣服料子可真好,我之前瞧见你洗澡,逃难过来的皮肤都比我好上不少。”

突然被扯到这里,我一时有些尴尬,随便敷衍了两句。

心中还在想着绿菁说的“中原交易”,似乎知道了玄朔部为何要帮助窦贺发起叛乱。

一时间呼吸有些不畅,我蹲在地上,脸色发白,心口疼的像是在滴血。

我抬起眼眸,望向远方早已不见踪影的马匹,内心的计划逐渐成形。

绿菁看见我这样子,一时间有些慌乱,小心地把我扶起来,“你别这样吓我啊?我带你去找医师。”

我摇了摇头,带着安抚的眼神,“没事,之前逃荒落下的老毛病了。”

4

之后的每一天,我不停的打听着阿史那烬的各种信息。绿菁还调笑地说道:“你上次瞧见他,不会是一见钟情了吧。”

“他虽然长得英俊勇武,但是性格冷得很,而且不近女色。你呀,估计是没机会了。”,她带着惋惜地看了我一眼,深深叹了一口气。

听到这话,我没反驳,我想我估计我还是幸运的,因为我和阿史那烬说上话了。

对我而言,这就是成功。

我故意守在这段时间他常出现的路上。

听闻最近可汗因为粮草受潮的事情忧心许久,依照可汗重视阿史那烬的程度,定会找他想办法。

之前,我曾偷听到窦贺在不少地方都存有粮仓,告诉阿史那烬这个消息换一个待在他身边的机会,岂不是两全其美。

于是,我拦住了他,告诉他这个消息。

阿史那烬没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我,一双桃花眼像是要穿透我的身体,直达我内心的想法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感觉腿都快僵了。

他挑了挑眉,缓缓说道:“你想要什么。”

我全身一松,紧张的心终于落下。我想他肯定会去验证我说的话。

若是成功了,到时候再讨要好处也不迟,“等您先解决眼下问题,我再讨要,我的不急。”我表现出一副怯懦害怕的样子。

他点点头,便抬脚离开了。

想到那时的场景,我仍有些心悸,或许是他的气息太过强势。

将近过了一个月左右,在一次回屋途中,一个黑衣男子悄无声息出现在我面前,拦住我,“特勤找你。”

我愣了一下,随后反应过来是阿史那烬找我。跟着这个黑衣人,来到阿史那烬的大帐前。

内心一阵感慨,特勤的待遇可真好,毛毡看着都比别人的厚实不少。

进了屋内,更是让我眼前一亮,我那奴隶屋相对于这里头的摆设,磕碜的可不是一星半点。

正想着,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,“你怎么知道窦贺私存粮草?你是谁?”阿史那烬随意地坐在宝座上,两缕编好的头发搭在双肩,有一股野性的美。

在这之前,我早已编好了对策,熟练地回应,“我是沧州城太守的女儿,窦贺想暗中借我父亲权力,收缴粮草。可我父亲刚正,并未同意。于是他就痛下杀手,杀害我全家,父亲拼死才让我逃了出来,我一直朝北走,来到这里。”

说到这里,我假意挤出两滴眼泪,争取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可怜。

他信没信我不知道,但我演的自己都要相信了。

“你想要什么?”他淡淡地说道。

神色未变,好像我站在他面前就是几十斤猪肉一样。

我低着头,“我想在特勤帐下做事。”

“中原人在玄朔部本就不受待见,我想在您底下做事,生活会更加好些。并且洗衣烧饭,我都是会的。”我慌忙解释道,生怕他不相信。

他略微思考一会儿,便也同意了。

安排好住处,我便快速地搬了过来。

对我而言,既然想要利用他复仇,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爱上我。

可是,据我观察至今,阿史那烬周围几乎就不曾出现过女子。

想要接近他,就先从他的下属开始。我开始尝试着和漠狄聊天,刚开始对我有些爱搭不理,后来在我辛勤的努力下,我和漠狄也能在篝火下喝酒聊天吹牛皮。

那天我们坐在一起喝酒,漠狄问我:“你们中原女子都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啊?”

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一瞬,笑道:“你的性子这么泼皮,除了长的好看些,也没啥优点了。”

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“不过你要是看上我们部落里的那个男人,我肯定帮你拿下他。”语气傲慢得很。

我拍了拍衣角,靠近他,“我看上阿史那烬了,你能帮我拿下他吗?”我装作自己好像已经醉了一般。

毕竟酒后吐真言。

他一脸震惊,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:“你...你莫不是在开玩笑?!”

我没再出声,继续喝我的酒。

知道这件事后,漠狄对我的态度有些莫名其妙。我不是男人,实在也想不透他的想法。

不过他还是挺靠谱的,给我创造了不少机会。

要是没他帮忙,我现在也不可能站在阿史那烬桌前替他磨墨。

借着曾经从父皇那里听来的不少关于窦贺及其党羽的消息,我会在不经意间告诉阿史那烬,并给他提出些意见,狗咬狗岂不更好。

阿史那烬也很是赏识我,对我的态度不像开始那般冷淡。

有才之人谁不喜欢。

刚来玄朔部时,我总是低着头,看起来普普通通,尽量减少些不必要的麻烦。

小时候宫里的人都夸我长的漂亮可爱,快要及笄时,许多人都来向父皇打听我的婚事。

而我那父皇每次被气得胡子都翘起来,对着母后说:“一群老狐狸整天盯着我的乔乔!”

父皇当时的样子在我记忆里依旧鲜活,好像曾经的一切,就像是我的一场梦一样,醒来时母后还在我的身旁。

如今,为了勾搭上这位特勤,我自然不能像之前那般,开始学着打扮自己。

后来经过我的不懈努力,我开始能感受到他对我的喜欢。

原来他也会关心人,会在各个地方放上我所需要的任何东西。他也会吃醋,看到我和哪个男子亲近了些,他也会不高兴闹脾气。

只是还不够,爱和喜欢是不同的。

听闻可汗在昨日的晚宴上接待了炽戎部的使臣,使臣也是上道,带来不少娇艳的少女。

可汗想到这前些年阿史那烬都在外头给他做事,如今都将近20了,身旁连个女人都没有,就想着让他先挑选两个,享受享受。

听晚宴上的奴隶私下说,阿史那烬当时脸沉得能滴出水来,直接开口拒绝了。

后来可汗倒也没强迫他。

那天晚宴结束后,阿史那烬找到我,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,好像我是什么猎物一般。

正当我快受不了想要跑开时,他突然伸出坚实的手臂,强硬地把我搂在他的怀里。

“你也不问问我今晚发生了什么。”他闷声道。

“怎么,你会被她们勾搭走吗?要是会的话,我也去找个其他男人。”我笑道。

阿史那烬有些气恼,直接俯身,吻上我的唇,强势地撬开我的牙关,男性气息充斥着我的口腔。

我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来气,腿都软了,整个人都趴了在他的身上。

挑衅他的后果就是我的嘴唇肿了一个晚上,还有几处都破了皮。

之前他吻我都没有这么过分,后来几日,我都尽量避着他些。

5

想来逃避他也有几日了,我也该去找他示好了。

当晚,我学着做了些他喜欢的点心,给他送了过去。

进入大帐内,里头没点蜡烛,黑漆漆的一片。

阿史那烬不在。

我转身想要离开,忽然一双手揽住我的腰,将我整个人都抱到床榻上。

点心掉落在地,变成了一片碎渣。

一瞬间我的内心很是恐慌,挣扎着想要离开。

这才发觉屋里头不太对劲,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儿。

身前的人压着我,从我的嘴唇往下亲吻,直到脖颈。

我用力捶打着他,叫他放开我。

“别动,让我亲一会儿就好。”

我反应过来身前的人是阿史那烬,在极度恐慌时,我都没仔细去看面前的人是谁。

我停下了动作,任由他亲着我。

不过一会儿,我就感觉身体有些难受,身下也有什么东西在硌得我有些疼。

手上没劲,我只是轻轻推了一下他,表示着我有些不太舒服。

“给我吧,我会好好对你的。”一声微哑的嗓音传来。

我勉强睁开双眼,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。

只觉得阿史那烬真好看。

他撑着双臂看着我,他的嘴唇在黑暗里微微透着一点水光,看着好嫩,想啃上去。

然后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抱住他,含住他的唇瓣,真的很软。

还未等我反应过来,他就压上了我,唇齿厮磨,衣衫交叠。

……

睡的正沉,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过来,我感觉眼睛有些刺痛,翻身转到另一边。

腰腹下一阵痛,我陡然转醒,入眼的正是阿史那烬这张俊美的脸庞。

想到昨夜的各种,我害怕地咽了咽口水,想着起身悄悄离开。

被子滑落,低头看到自己的身体,痕迹遍布全身。

身后的人突然一把抱住我,嘴唇贴住我脖颈下的伤疤,轻轻地吮吸着,身体又是一阵颤栗。

“阿好,我爱你。”他搂着我。

听到这话,我有些发愣。他爱我吗?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男女之爱。

如果是的话,他会不会答应我任何条件啊。

戏文上都说爱一个人,会愿意为他去死的。

“那你能让我当特勤夫人吗?”我转过头,望向他,心中有些疑惑。

他倒是一愣,随后笑道:“这特勤夫人肯定是你,也只有你。”

我感觉脸颊微微发热,伸手摸摸脸自己的脸,心想应该是太阳太晒了吧。

我们相互抱着彼此一会儿后,简单收拾一番,他便带我去见可汗。

后来的事情变得轻松许多,我成了特勤夫人。

但当晚的奇香也找出了原因,是炽戎部的带来的舞女,想要爬上阿史那烬的床。

对她来说,当个妾也比如今的生活好上千万倍。所以才冒死想出这个法子,可最后还是被处死了。

而他变得很是粘人,总是说好爱我。

我想他若是知道我从接近他开始就带着欺骗与目的,他还会说爱我吗?

后来他问我,我的生辰是什么时候?我想了许久,还是告诉了他。

生辰啊,我早就不过了。

到了那天时,我和他坐在桌前,他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很精致的盒子,上头镶满了钻石玛瑙。

我以为这个盒子是我的礼物,我有些想笑,他这是什么眼光啊,哪有人生辰礼送给盒子的。

他好像也是看透了我的想法,伸手把盒子递了过来,让我亲自打开。

“哪有人生日礼送的是盒子呀,你可真没……”

打开盒子,入眼的是一柄匕首。

嘴角的笑容一顿,我甚至是怀疑自己看错了,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。

它是我曾经送给父皇的礼物,用时半年才完工,从材料到样式,都是我亲手挑选准备的。

我曾以为它会被哪个宫女太监偷出去卖掉,却没想到最后会出现在阿史那烬的手里。

他见我如此,疑惑道:“怎么?不喜欢?”

“要是不喜欢的话,我重新给你准备。”

我勉强维持住表情,“你为什么会挑个匕首给我当生辰礼啊?”

“你从小在中原长大,喜好应该是按着中原样式来的。

“我亲自挑了许久,看到这柄匕首时,就想着你应该会喜欢的,正好也能用来防身。”

我想他可真是了解我。

“阿烬,我很喜欢。”声音很小,小到自己都快听不见了。

我同他说,今晚我想自己待着。至于为什么,我也只是解释是想起阿父阿母。

月色如水,我坐在窗前,手里握着那把匕首,脑海里是父母和阿兄的欢声笑语。

心口闷闷的,我想我快回家了。

第二日,我拉着阿史那烬,“生辰礼,我想问你讨要一个可以吗?”

他挑了下眉头,双手抱臂“当然可以,我的阿好想要什么都行。”语气依旧自信。

“窦贺杀了我全家,可以帮我解决他吗?”

我的内心很平静,他应该不会答应我的。毕竟窦贺的官职可不是一般的大,想要解决他也不是一般的难做,这点阿史那烬应该比我更清楚。

“可以,阿好的仇自然就是我的仇。作为你的丈夫,我自然要爱护好的。”

我定定地看着他,想要从他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,可是什么也没有,只瞧见他认真且坚定的眼神。

我慌忙地低下头,想掩住我脸上的狼狈。阿史那烬抱住了我,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上。

“阿好,试着相信我好吗?”声音里透着一丝祈求。

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,就算相信又怎么样,在这场讨债的结局里,没有人能够善终。

阿史那烬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上许多,不过区区两年的时间,窦贺在庆国的地位便一落千丈。

同时让我震惊的是,他在庆国背后的势力在父皇死后竟然变得如此庞大。估计是窦贺和他做了什么交易,而他趁着机会插了不少自己的人。

转眼间,又是一轮的春去秋来。

同阿史那烬用完晚膳后,他领着我去了一个地方。

路上的人越来越稀少,眼前映入一间木屋。

我有些好奇,疑惑地望了望他。

“这里面是窦贺,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?进不进去选择在你。”

我进去了,昏暗的屋里充斥着血腥味和腐肉味。

我找出烛台,点燃了蜡烛。

烛光映着我的脸,原本昏沉的窦贺看到我的脸时,眼睛睁得极大,嘴里被塞上布条,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。

我走到他面前,蹲下来视线与他齐平,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怎么?见到我这么惊讶啊。”

我笑着看他,向他诉说我这些年的经历。最后拨开衣领下的伤疤,问道:“你想知道这条疤是怎么来的吗?”

我也曾真心将他视作我的哥哥,可他是怎么做的?发动政变,杀我父母兄长,全国下令逮捕我。

今天我就能为他们报仇了,本该是高兴的,我努力扬出一个笑容,可是眼泪仍然不争气地流了下来。

窦贺有些害怕,身体不停地往后挪。

我拔出头上的簪子,划过他的脖颈,最后抵在那跳动的脉搏上,狠狠地插了进去。

温热的液体溅了我满脸,窦贺嘴里的布条被血液浸透,身体不停地抽搐。

我拿出帕子,缓慢地擦去脸上的痕迹。

走到门口,我侧身向他说道:“到了下面,可要好好地向他们认错啊。”

出来后,阿史那烬带着关心的眼神看着我,“眼睛怎么红了?”

“我把他杀了。”我平静道。

他拍了拍我的手,安抚地说他能解决。

经过今天这件事,我身体格外有些疲惫,沐浴完喝了阿史那烬端来的安神汤,便早早地睡下了。

而计划也要往下一步进行了,而我终究还是要离开现在的生活。

自从做了阿史那烬的夫人,我便很少往他治事的地方去。

他还曾问我是不是变心了,我又是安抚了他一番。

掀开帘子,我进去坐到他身旁,让他陪我说会儿话。

他只觉得有些稀奇,便也点点头答应下来。

我先是随便同他聊了两句关于窦贺的话题,又问了两句庆国上一个皇帝的问题。

他也只是随便地点评了两句,看着也不甚了解。

“听说你十年前就能够让玄朔部和中原开启交易,你是怎么做到的呀?”,我倚在桌前问他。

阿史那烬扬了扬下巴,向我讲述了他是如何与窦贺合作,如何借兵发动政变,而窦贺答应他的就是玄朔部可以和中原各个地区进行交易,允许他安插内线在朝廷内。

对他来说,不利于他的人都是麻烦,而麻烦就该被解决。

锥心之痛,大概不过如此。

强忍着泪水,匆匆离开,回到屋内整个身体变得无力起来。我瘫倒在地,手里握着那把匕首失声痛哭。

我也真是痴心妄想,还指望他能说出什么不一样的话吗?

这几日我一个人坐在屋里,阿史那烬来找了我许多次,但是我都没有开门,我不敢面对他,我深知我在逃避。

我们连着半月左右,都未曾再说一句话。

直到房屋的门被强硬地破开,一群侍女冲进来给我梳洗打扮。

接着被带到了阿史那烬的大帐内,然而却看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故人,肖京墨。

一瞬间寒意贯彻全身,阿史那烬知道了我的身份。那他会怎么做?杀了我吗?

这些年他对我这么好,几乎都快忘记他原本是个恶劣到极致的人。

但欺骗他的人是我,不该牵扯到其他人。

我挡在肖京墨身前,看向阿史那烬,“我们之间的事,和其他人没关系。你把他放了,我们在好好谈。”

不知道哪里惹恼了他,他直接拉着我就走,步伐快得我几乎快跟不上,只能小跑起来。

进了屋内,他把门狠狠一摔,接着就低头覆上我的嘴唇。与其说是亲吻,更不如说是啃咬,泄愤。

泪水打湿了眼睫,流入口中,融进血液里。

我推开了他,抹去嘴唇上的鲜血。

我告诉他,我恨他,恨他杀了我的家人,恨他毁了我原本安逸快乐的生活。

阿史那烬眼底带着猩红,抓住我的双手,问了一遍又遍,“之前你说你爱我都是假的是吗?连接近我都是为了复仇是吗?你爱的是肖京墨是吗?最后是不是还要亲手杀了我啊?回答我!”

一连串的问题下来,让我更加崩溃。

我仰起脖颈,露出伤疤,“你不妨猜猜这条伤疤是哪来的?”

“没错,就是政变那日掉下悬崖留下的。”

“你让我怎么去爱你,拿什么去爱你?”我嘶吼着,原本整洁的头发也变得散落不堪,就像个疯子在撕咬。

我与他都没回答彼此的问题,就这么一个站着,一个瘫坐着,只留一地狼狈。

6

后来,我被他囚禁了,而肖京墨被他放走了。

他没来看过我,我也没去求过他。

这场充满算计欺骗还有血仇的爱情里,没有人是赢家。

又是一年我的生辰,之前的两年,每到我的生辰,从门口只会送来一碗长寿面。

而如今,原本看守我的侍卫不见了,门口留下了一封信。

我打开看。

“今晚子时挽风林见,放你离开。”

这是阿史那烬的字迹,很是豪放。

而挽风林是我们初见的地方,也是我精心设计的相遇。

我提步前去,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吧。

林中,阿史那烬坐在石凳上,喝着牛乳茶,这些年我发现他对牛乳茶格外钟爱。

我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,两年没见,他又成熟稳重了不少。

“怎么不过来?”他开口道。

我坐到他身旁的石凳上,自顾自地给自己也倒了杯茶,茶的温度刚刚好,流进身体里舒服得很。

他主动挑起了话题,讲了这两年他又做了什么厉害的事情。

我静静地听着,时间仿佛又回到了我们刚刚成婚的时候,他自信地讲述自己的丰功伟绩,而我在旁听着,时不时夸他两句。

忽然,他的话题一转,望着我问道“你想你的家人吗?”

我拂去脸上的碎发,“当然是想的。”

他只是嗯了一声,从石桌下拿出一把匕首,我送父皇的那把,也是他送我的。

看到这柄匕首,曾经的一切显得分外可笑。

他把匕首强硬地塞到我的手上,刀锋对准自己,捅入心脏。

他浑身卸了力,跪在我脚边,仰头望着我,眼泪顺着脸颊滑落。

“原谅我好吗?”

“阿好,我说过的,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,包括我的命。”只是语气没有了曾经那般自信。

最后,他倒在了我的脚边。

天上慢慢下起了雨,雨水冲刷了地上的血迹,好像也冲刷走了我与他的所有。

这次我没哭,只是心里空了什么一样,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受。

我用尽全力背起他,背到我认为玄朔部风景最好的地方给他做了衣冠冢。

上面只留下“阿史那烬墓 其妻 阿好”

顺着这条路走,就可以离开玄朔部。

路上没有任何守卫,他可真是周到啊,死之前还要为我安排好一切。

我不停地走,我好像没地方去了。于是,我回到了梨花村,用所剩不多的银两搭了一间木屋。

在这里,我一个人种田做饭。

经过了无数个春去秋来,满头白发的我卧在木椅上,捧着一杯牛乳茶,看了眼温暖的阳光。

我想我终于快离开了,真好。

我答应父皇母后的也做到了,我有在好好活着,阿好,这个名字真好,只是下辈子就别要了。

一杯温热的牛乳茶滑落在地,终归于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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